南吾

【耀all】中文房间(18)

【耀all】中文房间

#耀all,耀吹

#私设如山,ooc预警

#文中地点人物案件皆为虚构

#会出现角色死亡

#精神变态描写,血腥描写,会有不适描写

#文中出现观点仅为情节服务,不代表作者观点,也不代表角色

#如有不喜不适,请尽快右上角,请勿纠缠,各自清净

#自由心证的作者,自由心证的更新

#以下正文


当基尔伯特见到亚瑟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亚瑟嘴角的淤青。被应急处理过后的伤口在淤青上显得格外暗淡,是新鲜出炉的惨。

尤其在亚瑟无意识地抿起嘴的时候,又会因为一下子碰到嘴里的伤口疼得一下子微小的皱起眉头。

基尔伯特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的大笑起来,笑得简直要把眼泪笑出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使劲捶着墙。

毕竟几乎没有人想象过那个恨不得每个发丝上都要写着“我和你们不一样”的亚瑟终于有一天被人朝着他的脸打了一拳。

“告诉我,这是哪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今天完成了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哈哈哈,我可以拍照吗,这种值得纪念的画面可以列入我人生的最快乐的事情里面了,哈哈哈。”基尔伯特在亚瑟青铁的脸色前没有一点求生欲,甚至还用笑得颤抖的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非常具有行动力的打算付诸实践。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亚瑟的声音充满着威胁的意味,他眯起眼睛看着基尔伯特,“你敢!”

然而这样的神情搭配着脸上的伤痕,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不过基尔伯特并不想惹急了他,于是尽力忍着笑意,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绝无此意。

“所以是谁打的。”基尔伯特没办法忽视这个好奇心,他真的想不到有谁能干出这样有魄力的事来。

“阿尔弗雷德·F·琼斯。”这个名字从亚瑟的牙缝里挤出来像是已经命不久矣的代表,“那个惹人烦的小报记者。”

“那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基尔伯特搓了搓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问。”亚瑟挑了挑眉毛,眼神不善“不过我会根据你问的内容决定是不是要杀了你。”

“你打回去了吗?”

“他比我惨。”

“咳!”基尔伯特终于忍不住的笑声卡在喉咙里,只能努力赶紧换一个话题“那你今天还要不要跟我去询问弗朗西斯。”

“不去。”亚瑟偏过头,“因为我认为这件事没有任何必要。”

“其实遮一遮是看不见的。”基尔伯特看上去非常贴心地提出建议。

“跟这个没关系!”亚瑟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是因为这没必要!不论你们怎么怀疑现在的凶手,我都认为,那个凶手不是雕刻师,波诺弗瓦才是,他已经被抓住了。”

基尔伯特皱起了眉,“就是这一点,我很奇怪。”

“为什么你这样坚信弗朗西斯才是雕刻师。”基尔伯特的目光总是十分锐利的,你永远不知道在那双眼睛里映出来的自己到底是何种模样,似乎在那紫红色的眼睛里住着一位铁血的国王,专断地对每个人下着评判。

亚瑟可不管这些,他冷笑一声,“因为这是他告诉我的,他承认这件事。”

“就算是我也知道,人是会说谎的,无论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基尔伯特并没有被他的理由说服,“他承认这件事和事实有了冲突,他的话也就并不能全然相信。”

“在我看来,事实还远远没到冲突的地步。”亚瑟想要矜持的微笑,但是又牵扯到伤口,于是就只好把笑容收了回来,就显得笑容里面冷酷的意味更浓。

“现在的那个凶手的精神状态和雕刻师不同。雕刻师是精神变态者,这种人都是自恋者,不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而现在这个凶手,”亚瑟说到这里像是有点不屑的样子,“据我所知,只不过是一个凶手而已。”

基尔伯特看着亚瑟,一点点非常慎重地说“你对于雕刻师很赞赏。”

他说得很肯定,而亚瑟只是坐下来,慢慢把手搭在一起,两眼觑着目光看向基尔伯特。

“对于被打败的敌人,我们总是不吝夸奖之词,因为那会成为我们的荣耀。”

亚瑟歪了一下头,“你该去见波诺弗瓦了。”

基尔伯特耸了耸肩转身朝外走去,似乎无意地提起一句“你最近有没有打算找点事情做。”

“算了吧,我说过了。”亚瑟挥了挥手,“你可以来找我帮忙,但是我不会进组做顾问了。”

“试试总是好的。”基尔伯特被拒绝了也不在意,把手揣在兜里走着一点都不像是一个FBI的部长。

直到站在弗朗西斯的房间前,基尔伯特才站的稍微直了一点,露出点严肃的神情,沉默地打量着坐在里面的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像是没有看见基尔伯特一样,坐在地上,仰着头靠在床边,如果不是他还在起伏的胸膛甚至都让人感觉他已经是一句尸体了。

“你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有活力了。”基尔伯特看了弗朗西斯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现在安静了很多。”

“嘘——”弗朗西斯轻轻地竖起食指,“安静。”

基尔伯特疑惑地皱了皱眉,侧耳听了一会儿,“你在听什么?”

“太安静了。”弗朗西斯这句话说的失魂落魄,“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安静。”

“我以为你这两年已经习惯了。”基尔伯特没有心思继续和弗朗西斯继续猜谜语了,“希望你在新的住处也能习惯。”

“新的住处。”弗朗西斯听见这句话有了一点反应,扶着床边站了起来。

“因为目前,我们对你的定位有一点疑惑。”基尔伯特盯着弗朗西斯,“你究竟是一个应该住在精神病院的雕刻师,还是一个该在看守所里等着审判的凶手波诺弗瓦。”

“真是奇怪。”弗朗西斯看着基尔伯特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雕刻师这个名字在我的病历档案已经待了两年了,我也在这里待了两年了,现在你又要告诉我有了一点疑问?”

“你真的是雕刻师吗?”基尔伯特直接问道。

“是你们承认,我是雕刻师的。”弗朗西斯站直身子。

“不,”基尔伯特朝着弗朗西斯走了几步,“是你告诉我们你是雕刻师的。”

弗朗西斯忽然笑了起来,有一点不耐烦,“所以现在是我们互相向小学生一样要互相指责是对方先在课堂上说话的吗?”

“你在逃避这件事。”基尔伯特又锐利地抓住了弗朗西斯话语里面藏着的意思,“因为你不能确实的证明给我你是雕刻师。”

“啊呀?”弗朗西斯夸张地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时候,凶手都要自己站在证人席上证明自己犯罪了。警察竟无能至此吗?”

“所以,你不能。”基尔伯特眯起眼睛,非常平静地作了总结“所以,你只能是被怀疑的嫌疑人,所以看守所才更合适你。”

“被怀疑的嫌疑人,听起来真是奇怪。”弗朗西斯虽然笑着,但是他的目光却危险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伤人的困兽,“被怀疑,就代表着既不完全相信我就是我,也不完全不信。这太奇怪了,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

“我站在这里,我存在,我因为双手的血站在这里,就像我预想的那样。然后你现在怀疑我没有站在这里,我不存在。我既非是我,也不是非我,我为我的行为负担了法律责任,但我的行为不是我做的。”弗朗西斯用着诵读圣经的语调,缓缓地缓缓地把这些绕口的话送出来,一字一句得出一个结论。

“你想说我不是我?”

弗朗西斯盯着基尔伯特,他的鸢尾花般的眼眸里酝酿着风暴,浓重的夜色束缚在深海中挣扎着,从海底传来的咆哮被包裹在海面飘荡的泡沫里。人人都能看出,有一个可怖的家伙失去了人鱼歌声的抚慰,于是再没有枷锁阻止他的报复。

可基尔伯特永远是最无畏的,在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因此而有退缩,只是深深地看着弗朗西斯。

“哲学或者心理不归我管,我只是讲求事实。”基尔伯特扬起头,像是居高临下地投下目光,“你是谁不是我说的,而是你事实上是谁。”

“照你看来,”弗朗西斯语气很谦虚地向基尔伯特询问道“我事实上是谁?即使你们在血泊前抓住了我,却不认为我杀了人,这难道不有点矛盾么。”

基尔伯特稍稍动了动脖颈,“你当然杀死了怀特,但是除了怀特呢?雕刻师的每个案子都非常精密而且专业,而你只是一个神父。”

“容我提醒一句,”弗朗西斯笑着侧过头,“当时在法庭上,这是我的辩律师提出的辩护理由,而你们检方提出的是‘被告有着曾经从事急诊科医生的经验,完全具有相关能力’。”

他们两人的立场似乎调转过来,基尔伯特在为弗朗西斯开脱,而弗朗西斯在质疑着基尔伯特。

“没错,即使你已经辞去这项工作,但是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具备这种能力。”基尔伯特大大方方承认了这个矛盾,“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说‘你不是雕刻师’,而是在怀疑你。”

“这个说法很狡猾。”弗朗西斯有点被基尔伯特的这种说法冒犯到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可不应该从一个FBI的嘴里说出来。就像在说,你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只不过是某个。”

基尔伯特皱起了眉,用疑惑表达对弗朗西斯这个问题的不屑,“喂喂,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要搞明白的是‘雕刻师是谁’,而不是‘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我只需要知道你不是雕刻师就够了,而不需要管你到底是弗朗西斯,查理或者路易。随便你是什么阿猫阿狗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你的意思就是,怀特也好,奥斯丁也好,亨利也好,其他的那些人也好,都不在你的考虑范围里吗?”弗兰西斯露出来一个嘲讽的笑,“上帝啊,你这话真应该让那些心理学家听听,他们一定会认为你也应该跟我一起在这个‘水晶宫’里待着。”

“如果事实能证明你确实是雕刻师的话。”基尔伯特不为所动地把握着关键的问题。

弗朗西斯沉默着,一种危险的沉默,然后忽然笑开了,“真有意思,我是谁不是你们宣判给我的吗?还是说——”

弗朗西斯把句尾拉长,像是在调整声带的松紧,想要发出自己最想发出的准确的声音。

“你是在怀疑亚瑟呢?”

弗朗西斯笑眯眯地样子,翻出藏在语言里的利刃,挥舞着高歌。

这回轮到基尔伯特沉默了,但没有沉默很久,他就开口道,“因为这很奇怪。为什么他会这样相信你就是雕刻师,以至于把现实弃之不顾。”

基尔伯特没有直接承认,但是他确实默认了弗朗西斯说出来的前提:他在怀疑亚瑟·柯克兰。

亚瑟对于弗朗西斯是雕刻师这件事可以说是深信不疑,这是令基尔伯特从来没有想到的。亚瑟拒绝一切有可能接触其它信息的途径,不管是对于最近案件的报导,或者是加入自己办案组的邀请。他对于一切质疑自己的判断的,都十分抗拒,这样的表现基尔伯特在拒绝认罪的犯人身上见到过很多。

甚至亚瑟更多的像是早早拿到一个数字作为答案,而跳过所有的解答步骤,在作弊的时候不会看试卷的题目一样,直接写上“弗朗西斯就是雕刻师”的结论。如此笃定,如此坚信,不像是在寻找雕刻师。

更像是,按照自己的模型塑造一个雕刻师。

很巧,弗朗西斯正是和这个模型最相似的。

亚瑟雕刻了一个“雕刻师”。这个认识让基尔伯特不寒而栗。

与基尔伯特的犹豫相反,弗朗西斯倒是直接很多,“也就是说,你认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是因为亚瑟让我以为我是谁。”

弗朗西斯露出一个恶意满满地笑容,“你是说,亚瑟·柯克兰在,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弗朗西斯这次的拉长音是带着一种把刀架在脖子上好让人感受那种锋利的寒意的恶意。即使这把刀是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精神操纵,”弗朗西斯看到基尔伯特脸上被戳穿的不舒服的表情自己感到舒服多了,“我被精神操纵了,这就是你的结论?”

基尔伯特没有义务回答弗朗西斯这个故意设计的问题,但是弗朗西斯并不会就这样安静下来。

“这个结论难道不包括你吗,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如果你说亚瑟想操纵我,让我认为我是雕刻师。那么你不也是在操纵我,想灌输给我‘我不是雕刻师’这件事。”

“无论你们谁,都是想要决定我。”弗朗西斯冷笑了一声,冷得让人感到刺痛,“我成为了‘某个’(something)。”

“不,”基尔伯特否认道,“你会成为某个凶手。”

弗朗西斯没有再说话,就好像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样,只是深深,深深地看了基尔伯特一眼,像是要把今天基尔伯特的话深深记在脑子里一样。

“不管怎么说,明天你都会被送往FBI所属的看守所里。”基尔伯特最后发出了不能提出异议的通告。

“你相信上帝吗?”弗朗西斯突然发问。

基尔伯特没有听出这里面的关联,但还是直接否认,“我不相信。”

“他们若不信神迹,也不听你的话,那便从河里取些水,倒在地上,从河里取的水必在地上变作血。”①

弗朗西斯然后用非常冷静的语气说,

“很好,那么我很期待明天。”

弗朗西斯说的很轻,像是在许愿。

“明天会是一切的新的开始。”


①出自《圣经》,出埃及记 4:9

再次确定这篇文里面没有一个正常人

弗朗西斯前面一直没说话,我觉得这样不行

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矛盾,这些矛盾都可以有一个回答

几乎所有荒谬的行为都出自模仿那些我们不可能相似的人。

感谢每位读者,感谢各位的红心评论,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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