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吾

【耀all】异常事务应对局(22)

【耀all】异常事务应对局

#耀all,耀吹

#私设如山,ooc预警

#产粮自足,会有bug,切勿深究

#自由心证的作者,自由心证的更新

#以下正文


“我觉得不是你这种逻辑。”路德叹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算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不行不行,下午太热了,根本不可能出门的。”费里西安诺说话的功夫已经吞下去两个牛肉包了“本来打算去希腊圣母教堂附近吃饭的,现在好啦,干脆直接回宾馆吧。”

路德刚想赞同这个想法,就被王耀的话抢了先“我还是挺想看看希腊圣母教堂旁边的真理之口的,非常有名的。”

“能够明辨话语的真假的真理之口,把手放进去,只有说真话才能拿出来,不然就会被咬断。”费里西安诺故意用神秘的语气说道“这是从中世纪就流传下来的传说,很灵验哦。”

“最有可能的是那不过是一块古罗马城的下水道井盖。”路德摇了摇头,并不认可费里西安诺的话“只是那一张恐怖的人鱼脸给人们的一些心理压迫吧。”

“那一点心理压迫就够了,”王耀用纸巾把手上的面包屑擦干净“然后只要紧盯着观察神情也可以判断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就像——”

王耀忽然起身抓住路德的手,把脸逼近路德的脸,眼睛紧紧盯住路德的眼睛,发出一句灵魂质问:

“你今天穿的是三角内裤吗?”

“什……”路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他有意识到王耀说话的内容时,几乎一下子要跳起来“你疯了吗,王耀,才没有,怎么可能!你在说些什么啊!”

王耀倒是笑得很开心“哈哈哈,是真话是真话。”

“欸——”费里西安诺坏心眼的问道“王耀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我早上看到了啊,是平角裤呢。”王耀的回话让路德更加窘迫,耳尖都要滴出血来。

“王耀!”路德简直要把这个名字咬碎。

“真心话游戏吗?听起来真有意思,我也要参加!”费里西安诺像小学生一样高高地举起了手,把身子凑到王耀面前。

“问什么好呢?”王耀笑着盯着费里西安诺“我想知道,凯撒,凯撒·瓦尔加斯,你的爷爷,现在在哪里呢?”①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脸上都还挂满着笑容。路德站起来,瓦尔加斯这个姓氏代表着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凯撒·瓦尔加斯则是现在的首领。如果说费里西安诺真的是凯撒的孙子,那么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在三人的沉默中,费里西安诺缓缓地想要把手抽出来,但是王耀却抓着不放。

费里西安诺的笑容不变,嘴唇却抿得很紧,一字一句像在嘴里咀嚼了很久才从牙关放出来“那么,王耀,你是为了‘异常’来到意大利的,对吗?”

费里西安诺说的很谨慎,他没有问王耀他们是什么人,也没有问他们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姓氏。甚至不是问他为什么来到意大利,而是提出一个回答是与否的判断句。

“是的。”王耀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那是我的第二个目的。”

“第二个?”费里西安诺眨眨眼睛追问。

“我只是想公费旅游而已。”王耀说着的时候,已经把手松开了。

“王耀,你答应过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路德一刻也不肯放过地监督着王耀。

“顺便顺便,都是顺便。”王耀马上回道,也不知道他的顺便到底是把哪个给顺便了。

费里西安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像是放心了一样“我就知道请别人吃番茄披萨的都不是坏人。”

“但是现在我要考虑你是坏人的可能性了。”路德却毫不客气地向费里西安诺质疑道“一般人可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一般人难道会问出今天穿的是什么内裤这种问题吗?”费里西安诺也毫不客气地质问回去。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费里西安诺扬着头看着路德维希,路德斜着眼睛看着王耀,王耀转着脑袋看天看地。

“呵,”路德最后冷哼一声,决定回头再和王耀算账“所以他不是一般人,你也不是?瓦尔加斯家的小少爷。”

“哇呜!”费里西安诺夸张地捂住了嘴,四处张望了一下“你在说谁?谁是瓦尔加斯家的小少爷?”

“啧。”路德烦躁地掸了掸衣角。他觉得王耀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可是按照王耀那种性子,绝对是满足自己搞事的欲望才一点不肯告诉自己。

所以王耀果然还是没有把工作放到心上吧。

“我认为‘异常’还算一个不常用的词,一般不会随便用吧。”路德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

“没错呀。”费里西安诺大大方方地承认。

“那么你是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路德眯起了眼睛。

“没准是我从哪个睡前故事里听来的呢。”费里西安诺眼睛笑弯成了缝,很好的避免了睁眼说瞎话。

“你……”路德被费里西安诺不讲理的逻辑噎得一时语塞,一时竟也无可奈何“说这种谎言没有意义。”

“不要随便质疑啊”费里西安诺歪着脑袋,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证据呢证据,没有证据不要质疑别人啊。”

“这样的讨论才没有意义吧,费里还是费里,怎么说都不会变。”王耀有点无聊了,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时间也不早了,再看一个景点今天就要结束了吧”

不光是路德,费里西安诺也是一愣。

“王耀!”路德不明白王耀为什么这么做。

“你自己想明白。”王耀没有看路德“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

费里西安诺在盯着王耀看了好久之后,忽然笑了起来,一下子窜出来抓起王耀的手就跑,留下一个没反应过来的路德。

“特雷维喷泉,我们去特雷维喷泉。”费里西安诺一边大笑着一边拉着王耀跑,从五颜六色的人群中穿过,从被风掠起的水雾中穿过,从窗沿高高低低中穿过。

在巴士关门的瞬间跳上车,在鸽子振翅的瞬间跑过广场,在街头艺人拉响琴弦的瞬间摘下玫瑰。笑声串成了一串,又被脚步声捣碎,跟着呼吸声吹鼓了透明的气球,忽地撒手便飘满了每一条街。

费里西安诺跑得气喘吁吁,瘫坐在长椅上,脑袋上的宽檐帽早就不知道留在哪家的窗台上的玫瑰花旁边。偏僻的车站没有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长椅上。脑袋搭在椅背上,仰着头看向一片被树影蚕食的晚霞。相比于费里西安诺的动弹不得,王耀只是额上有点薄薄的汗珠。

最后,费里西安诺使劲按着侧腹,一脸痛苦的念叨着不停“完了完了,岔气了岔气了,要死要死。”

王耀好笑的用两只手拍了拍费里西安诺的脸“你边跑边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岔气了啊!疼死了,要疼死啦!”费里西安诺下意识鼓着脸翻来覆去的转着脑袋,在王耀的两手之间滚来滚去。

“带着伤边笑边跑,你不疼死就算好的。”王耀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右手就要掀开费里西安诺的外衣。

费里西安诺一下子抓住了王耀的手腕,但很轻,就像在握住他的手一样。他的目光仍旧在一片被蚕食的晚霞中,脸上只一片空白,如同被阴影蚕食。

“为什么呢?”费里西安诺没头没尾地问。

“你叫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王耀也答的没头没尾。

“你认识我爷爷,凯撒·瓦尔加斯。”费里西安诺很肯定地说道,戴在左手上尾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你认得我的戒指。”

“是凯撒的戒指。”王耀纠正他,右手仍旧顺从的被他抓着。

“还是因为‘瓦尔加斯’吗?”费里西安诺扯出一个笑脸“那你可惹了一个大麻烦。我现在可是狼狈的不行,恐怕……”

“是啊,”王耀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受伤了都不好好包扎,真不知道是谁教你用胶带绑的。”

费里西安诺身子一僵,一不注意,就被王耀掀开了外衣。他为了不暴露伤口,只在腰间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纱布边缘露出来一条条胶带。

王耀用手轻轻一划,就割断了纱布,露出来下面层层叠叠的胶带。透明胶带一层贴着一层,狰狞的伤口像一个被钉在展板上做成标本的死蛇,随着费里的呼吸还在蜷动。伤口的边缘卷曲着,像是被烧焦一样,既阻止了鲜血的流出,也阻止了伤口的愈合,被迫停留在一个凄惨的状态,只能让人默默忍受。

看得出来费里西安诺进行了应急处理,但止血还是用的粗暴的火药烧伤。然后就像小孩子用胶带堵住玩具露出棉花的破洞一样,往破口的地方裹了一圈圈胶带。

“我真该夸奖你还记得消炎。”王耀毫无感情的夸奖道,使劲的按了一下伤口“疼死你活该。”

这一下费里西安诺疼得笑容都扭曲了,连连倒吸冷气“要死了要死了王耀,快松手啊,疼死了。”

“知道疼就好。”王耀猛地刺啦一声把胶带撕开,费里西安诺感觉自己被撕掉了一层皮,血珠从尚显粉嫩的疤痕里渗出来,显得过分痛疼。

王耀用手把血抹掉,伤口很深。动手的人对于刀具的使用十分娴熟,而且的确是想要杀了他。

王耀端详了手上的血一会儿,然后攥成拳头伸到费里西安诺面前,“吹一口气。”

“这是什么近景魔术吗?”费里西安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看那个带自己的血的手。刚刚流出来的血红的有点过于陈旧,但在王耀骨节分明的手上仍旧有点刺眼。

王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收回手自己吹了一口气,像是一个真的街头魔术师一样。他依次张开自己的手指,像花朵一瓣一瓣盛开。所有的鲜血都聚集到手心,也盛开在洁白的掌心。就像达芬奇的圣约翰像一样,有着一种神秘的圣洁感。

费里西安诺厌恶自己的血。他见过很多血,他习惯接触那种黏稠的腥甜的东西。对于血,他不喜爱也不厌恶,不畏惧也不在乎。但是,对于他自己的血,他甚至感到憎恶。

他觉得自己的血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不属于他。在血管的包裹之下的时候,血液还属于他自己。而自己的血液一旦流出,就只能手忙脚乱的弥补,但还是只能看着它自顾自地流动和停止。就仿佛是另具生命的事物,失去了自己对于它的控制,只会按照它自己的意愿流动。滴落在尘埃里,被空气氧化,变深变褐,无法阻止的变成无法挽回,难以忍受的东西。

此时午后的微风开始刮动,摇曳着枝叶,把一片树叶带离的枝头。

而一滴滴的血迹在王耀的掌心升起来,离开指尖,变成一个个饱满的血珠,在王耀的指尖游动,沿着某种神秘的轨迹移动,融成一小团浑圆的血玉,停留在半空。光滑圆润的血透出一种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状态,像一颗由流淌的红光形成的宝石。

如果路德在场的话,他一定能认得出来,这和在血裔被消灭掉之后留下的东西十分相似。

然而就在下一秒,从最深邃的红中透出一种青色,一种翠玉的碧色凭空诞生。犹如由内生长的玉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浸染了全部的血色。

这个过程仿佛一种“完美”的诞生:从风中孕育的天空的精髓,在大地的养护下构成一种圆满。大气有如液体在流动,形成一种凝固的状态。三态的贯通使它不属于天空或大地,却同时具备天空和大地的性质。

就像还在半空盘旋的树叶,被来自天空的风依托,被来自大地的力吸引。在半空中,轻灵与厚重,自由与束缚,一切对立被圆融的完美统一。

然后突然开始衰竭,就像费里西安诺所认为的那样,正在变为无可挽回难以忍受的东西。

费里西安诺忍不住想要伸手阻止这个过程,但碧翠的玉石一下子失去了灵性,变成一种令人生厌的东西。浑浊得像泥土,也的确就像泥土那样掉落在地上,失去了踪迹。

这时候,那片落叶才刚刚落到地上,掩盖了一切神奇的痕迹。

费里西安诺忽然回过神来,一下子把手收了回去,讪笑着解释“啊,真是个好魔术啊……”

王耀笑了笑没有拆穿他,使劲一拍他的侧腹“休息好了吧,起来。”

“疼疼……诶?”费里西安诺下意识就要窜起来,可说到一半却发现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吃惊地掀开衣服,之前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光滑的皮肤上甚至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费里西安诺摸了摸自己的侧腹,虽然在笑着,但显得有些苦涩“这是怎么做到的?”

还没等王耀说话,费里西安诺就打断了他“算了,不用告诉我,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王耀学着费里西安诺一样仰坐在长椅上“你跟凯撒看起来很像,但其实很不一样。”

“难道你就很了解我爷爷吗?”虽然费里西安诺说的时候语调很轻快,但说的内容很不留情,甚至可以说是严厉的反问。

“或许不如你了解作为祖父的他。”王耀没有生气。

“不,我不了解。”费里西安诺说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总是很少见到他,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总是如此。”

“但是他爱你。”王耀说得很肯定,一锤定音。

费里西安诺没有接话,他只是笑着看天空。良久之后,才终于发出一种比树叶摇落天空稍大一些的声音,“是的。天啊,我竟然承认这件事。而且我还和你讨论这件事,明明我们才认识一天。这才是真正的‘异常’吧。”

王耀什么话也没说,费里西安诺的头随着话语一点点往下滑,脑袋靠在王耀的肩膀上,然后再往下滑,扑通一下倒在王耀的腿上。就像一只粘人的猫一样,目的是掏空这个两脚兽的身上的所有肉罐头。

王耀从善如流地顺着费里西安诺过分柔软的发丝,左下一小撮顽固的头发打着卷的翘了起来。王耀用手指一圈一圈地把这一小撮头发卷在手里又放开,再卷起来再放开,乐此不疲。

“你分明什么也没告诉我。”王耀好像无所谓地说道。

“哪有!”费里西安诺嘟起了嘴,任凭王耀在他的头上作乱,“明明你什么都知道。”

“不想说就想让别人知道,你可真是个小孩子啊。”王耀摇了摇头。

“切”费里西安诺用脑袋敲了敲王耀的大腿,表达自己的不满“啊对了,我们甩掉他了吗?”

“你还在罗马城里,他很快就能找过来的。”王耀哼笑一声。

费里西安诺一下子低落了起来,苦着脸,不情愿地说“我以为我们甩掉他了,真讨厌。”

“没有被你们甩掉真是抱歉。”路德大提琴一样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恼火。

忽然周围的风向开始混乱,落在地上的树叶又被刮起来,像是滚动的车轮一样来回转动。在一圈圈的转动中,树叶落在了路德的肩上,又被他重重地掸下去。

路德从另一条隐秘的道路中走出来,就像从风中现出了行迹。干净利落的发丝仍然规规矩矩的待在原位,只有衬衫的衣领晃动几下。路德站在那里,就像他一直站在那里。

“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旅游,我觉得并不需要我一起过来,以免打扰你的兴致。”路德说着看了一眼躺在王耀腿上的费里西安诺“哦,我都忘了不要打扰你和某个路上遇见的人来一场快乐的罗马假日,需要我回避吗,王耀。”


王耀的努力作死

费里的膝枕成就

路德的被始乱终弃

三个人的故事我却没有姓名?

路德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剧情的走向开始奇怪起来

我决定了,本周我要开新坑

感谢各位阅读到最后的每位读者,每个红心和每条评论都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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